这话一出,沈谷更觉得眼前一黑。

    “什麽时候的事?”

    “就刚刚来的信儿,都到帝京了!”

    大伯母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埋怨道,“都怪你,当初来人徵兵,你非让老二顶包,还承诺要照顾他家里的这个拖油瓶,这下好了,功劳都是人家老二的!”

    沈秀脸都白了,嫉妒得发狂。

    “那个小贱人没Si,二叔要是当了官,要是让他知道我们怎麽对那小贱人的,我们可就完了!”

    沈谷被她们两个哭闹得头疼,厉声喝止:“现在知道埋怨我了?当初不是你出的主意要把她嫁给武疯子好Si无对证?哭哭哭,就知道哭!我就是因为娶了你这麽个丧门娘们才没法发迹的!”

    江淑花一听,顿时眉毛一拧:“好啊,你果然是惦记着村口的王寡妇,我不活了!”

    一阵J飞狗跳,沈谷被烦得实在没招,只能软下语气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现在不是还没回来吗?我们先下手为强,把隐患处理掉不就是了!”

    江淑花止住了哭声,抬头看向他:“你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沈谷眼中冒出一抹狠戾:“我想个办法,把那个小野种处理了。反正现在武疯子也没了,一个小丫头,岂不是任我们宰割。”

    沈秀撒娇似地晃了晃父亲的手臂:“那爹你可得小心点别暴露了,不然到时候摊上人命官司,nV儿我可就嫁不出去了!”

    另一头,沈弦全然不知这手毒心黑的一家三口究竟是在如何设计她的。

    她窝在床上接过赵铁树递过来的草药,用舌尖沾了一点,一张脸顿时皱成了包子。

    这也太苦了!

    为了好起来,沈弦也只能y着头皮往嘴里灌。

    正在用木头雕着什麽东西的赵铁树往这边瞥了一眼,麻利便放下手中的东西,在自己的K兜里翻找起来。

    沈弦正闪着舌头散苦气,就看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掌递了过来,掌心正躺着几根洗乾净的草根。

    “还要吃啊?我已经热血沸腾了,不用补了!”

    沈弦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

    赵铁树却摇了摇头,将草根塞进了她嘴里。

    “嚼嚼,甜的。”

    沈弦将信将疑地眯起眼,看着那双澄澈的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