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在这里。”
贺行知手上把玩眼前桌面摆放的翠绿的万寿竹,心不在焉地问谢今朝,“为什么,为什么不能在这里?”
谢今朝深深吸气,颈上的肌腱明确地彰现出来,“这是我工作的地方,贺先生。”
如果握住的话,那种隔着皮肤滑动与收缩的触感,一定非常美妙。贺行知不动声色地看,以一种仰视的角度。
“你的话总是只说一半,是你真实的感受难以启齿,还是仅仅不想让我知道。”
谢今朝移开视线,眼睫垂下来,“我只是不想工作与这些混在一起,专心一些不好么?”
专心似在讲工作,又似在说回应贺行知的需求这一件。
他在讨巧。
贺行知平静地笑笑,“你真是很会绕圈子。若是说不出口,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学习,工作,敞开腿挨操,你想泾渭分明地分割好。”
“读史阅人时要似澧兰沅芷,所以受不得辱,端方才是第一要务。”
“受迫罢了,清浊不混,高尚得很。”
这些话被坦荡着揭开,即便清楚是贺行知有意欺侮,谢今朝也感觉到强烈的难堪。
“其实我不在乎你如何宽慰自己,但你为着所谓脸面自尊一再违背我,我不喜欢。”
贺行知起身,将谢今朝逼得后退几步,直到化妆台顶在臀腿处。
有力的手在谢今朝颊边拍击,一下重过一下,他皮薄肉白,很快脸上就变了颜色。
谢今朝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深感不安,在陌生的地方,他人的场所,面对一个他全无反抗之力的贺行知。
“贺先生,求你,不要在这里。”谢今朝侧过头闭上双眼,生涩地请求。
掰正谢今朝的下巴,贺行知用劈面而下的耳光回应他,不说话,只连续精准地扇打他的面部,指痕叠着指痕。
他在凌厉的掌风下歪过脸,立即就被纠正,然后迎面受下一个巴掌。
贺行知冷漠地看着谢今朝被扇得眼含水色,不是深情缱绻,而是压抑的惊恐和耻,嘲弄道,“不要、不行、不能,贺先生。”
“嘴敬心不平,才全是阳奉阴违言不由衷。”
他停下动作,反手用指关节感受烫红的皮肤,“怎么不继续求呢?”
谢今朝紧紧抿着唇,麻痛一直穿到耳后,带着里头嗡嗡作响。